我生起气来能上韩文清

欧美/一人之下/全职高手/jojo/各种老番。随缘产粮经常跳票。喜欢小红心和小蓝手。墙头又多又杂。

我在下楼时摔伤了脚

我在下楼时摔伤了脚。

一开始很痛,痛感剧烈到整个人都无法动弹,不得不坐在原地缓了很久,站起来走下台阶时腿一软再度倒了下去——还好这一次我抓紧了扶手,但也带来了新的担忧。

最近有瘟疫在蔓延,要是因为这次的接触沾染上了病毒可如何是好。

但我很快把这件事情丢在脑后,因为还有事在等着我去做。一瘸一拐地走完全部台阶,伤处似乎也好得差不多了,向来擅长忍痛的我就把这次不走运抛在了脑后。

一天还是在慢悠悠地过,回到家里的我开始做其他的事情。

但是一度被遗忘的疼痛这时候在我的下半身蔓延开来,膝盖,大腿,脚踝,各处都发出刺痛,可能是迟钝的神经刚刚反应过来自己经历了什么,真是点背。

好在我有大把的时间待在家里休养,也不妨事。

可人一闲下来就会开始思考。

听说最近有一次斩首要在集市进行。

这种事情在居民们的记忆里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但我对于类似的惨剧实际上只是听说,其中的大部分甚至发生在我出生之前,因而也就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屏障,让我总有种置身事外的坦然,自然也就不会去围观甚至叫好,毕竟不是什么好事,所以更是从未亲耳听到过铡刀落下的声音。

说起那铡刀,它屹立于集市中央已经很久了,起码比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要长得多。有些人将它——或许是间歇性的——视作维护秩序的必需品,因为一旦有了生命的保障,很多异想天开的人就开始说些不着调的,什么自由啦平等啦,那些都不是正经人该讨论的。

实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的途径有那么多,结婚生子,升官发财,偏偏就是有那些不开窍的,还带着惹人厌的清高劲,既否定了兢兢业业的秩序践行者们努力的意义,又要在秩序上拉屎,真是臭不可闻——对,他们就是这样说的。

有些人对其之存在不置可否,还有人对它深恶痛绝。

那我呢。

我当然不喜欢它。听说它斩杀的不全是罪人,那么既然无罪,也就没人有理由去死。

大家都想活。

我也想活。

但一旦有人在耳边豪言壮语,说要拆除那铡刀,摧毁审判庭,我又胆怯。

我还年轻,什么人都不是,当然也做不成任何事。

但人生就是这样,即使你一事无成,世界也没有理由不要你活下去。

所以我还算安稳地活了下来。

在九点之前。

九点是宣判每日斩首人选的时间,在这一刻家家户户都提心吊胆,生怕自己在选民之列。

我当然也害怕。

说实话,也没有那么怕,因为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不会被选中,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自信。

但今天那审判官分明念出了我的名字。

一瞬间我仿佛被闪电击中,汗水浸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,凉透了脊梁。

我想要逃走,我想要加入要求拆除铡刀的起义军,我想要反抗——可我不能,我甚至连自如地走动都做不到,因为、因为我在下楼时摔伤了脚。

我被两个人驾着,拖着行动不便的双腿慢吞吞地前往刑场。我开始哭,伴随着徒劳的挣扎和胡言乱语。

我被压着脖颈按在木质的凹槽里,眼前并没有像小说影视里一样浮现出满足的一生,只是混乱的景象和一种欲望,我想活,我想活命,我要逃走,我要逃到一个与世隔绝、谁也不认识我、也没有人能够审判我的地方去。

铡刀割破空气的声音愈发逼近,与此同时我陷入了深重的绝望。

我没法逃走。

因为我在下楼时摔伤了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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